糖是世界的本原

【售后】【特尔施特根×西莱森】如果我打替补你会爱我吗

昨天卖安利，今天来一发售后ww

特尔施特根×西莱森预警！！！

题目和正文画风相差很大预警！题目鬼畜但我保证正文是甜的！HE！

现在跑还来得及！！

重复一遍CP：Marc ter Stegen × Jasper Cillessen

可能是北极圈的第一篇粮orz

无妻子女友AU

尽力撒糖

一发完

1.

刚来巴萨的时候，Jasper不是不渴望打主力。事实上，他如今仍梦想着为这家俱乐部首发出场，而不仅是坐在替补席从赛季初熬到赛季末。但他清醒得很，他知道首发意味着什么，也知道那个年轻人为了坐稳主力门将的位置都付出了什么。扪心自问，他不觉得自己差劲，但更不觉得Marc配不上首发。你若去问他，他会相当坦诚地告诉你，Marc毫无疑问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门将之一，并且已经在这样做了。Marc毫无疑问会在熠熠群星中占得一席之地，因为他配得上。

Jasper从不否认自己对比赛的热爱和渴望，他每天都为做得更好而努力着，即使一年里差不多只能踢上十场比赛。Marc努力的程度不亚于他，而且还要力争打满全部38场联赛和欧冠。Marc的一个赛季比他充实多了，有时他会想Marc为什么不休息一下。但很快，Jasper就会笑话自己，对方状态正火热，万没有休息的道理，当然更不可能有停下来的想法。无论如何，Marc平稳而优良的状态是他们夺冠的一大保证，球队的冠军比他个人的出场次数重要得多。

何况他还有国王杯。或许分量比不上西甲和欧冠，但国王杯冠军也是球队力争的一项荣誉。令他开心的是，这完全是他的领域。

他从没想过可以用别的方式来争取一些东西，罢训或如何向俱乐部施压，这不是他做的事。一方面，他习惯商量而不是吵架；另一方面，实在没必要以这种方式破坏与俱乐部，或者与那个人的关系。Marc很执着也很要强，无论何时看他总是精神抖擞的样子，还有一头金发。啊，他的发色不是重点所在。重点在于，Jasper跟他相处得很好，训练总是很愉快。可能会有些奇怪，这两个位置冲突的人相处得格外融洽，默契得仿佛不存在竞争。他们都能说英语，也可以用德语和西班牙语交流。队友好奇，多掌握一门语言是不是意味着多一层沟通和理解。这份默契从何而来，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。不过Jasper可以肯定，起码有一部分来源于他们拥有共同的目标——帮助队伍赢球，而且他们都知道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，对方是值得托付的可靠对象。

 

在训练场第一次见到Jasper的时候，Marc最先注意到他金灿灿的头发。似乎比他自己的浅一些，在太阳底下反着光。一笑起来，好像世上没什么事值得担心。一个信心满满的人，眼睛里都是激动和期待的光彩。两年前他也是这样的，Marc心想，一转眼就两年了。那不是他们头一回见面，就在两年前欧冠小组赛上，Jasper是阿贾克斯的首发门将。他们早在那时就远远打过照面，隔着一整个球场和奔跑的队友，隔着模糊不清的全部时间。巴萨赢下了那两场，而阿贾克斯告别了欧冠。再次见面，他们俩已经是新队友了。

Marc知道Jasper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渴望，但现实就是，目前在巴萨只有一个人能得到满足。有时他很想说声谢谢——不是说感谢对方让他首发，Jasper也不会同意这样的说法，因为Marc的首发位置是自己挣得的。他感谢的是对方多年如一日保持高超水准，只为在被需要的时候帮助他把好球队的大门。Marc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球场上毫无顾虑地展现自己、帮助球队，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背后有多么可靠的人。训练场上Jasper的身影总是那么积极，即使一个月只能踢一场球，他也不会放任自己水平下降。有这样的队友在身边，对Marc自己也是不小的激励。

Jasper在场的时候，Marc总是感到一种更强烈的自我展示的欲望。这是合理的吗？他不知道。他也不确定这样一种心态究竟从何而来，他不希望自己失去斗志，但也不喜欢这种急于显示自己的心态。他把这种情况归结为过于旺盛的求胜心，并为此很是担忧了一阵。

他和Jasper从来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——别误会，这不代表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开交的矛盾。他们整天一起训练，队伍里现今只有两个门将，这使得他们之间比与其他队友存在更多不言自明的东西。只是在场下，他们的交流并不多。Jasper不太常参加团队私下的聚会，Marc也是，他们倾向于多陪陪家人。所以大体上，他俩是一对很好的同事，但并不亲密，起码不像Leo和Luis那样亲密。

 

2.

变化发生在国王杯决赛那天。欧冠过早地出局使每个人都感到沮丧，好在他们至少还能争取国内的两个冠军。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地准备这场决赛，尤其是Jasper，毕竟这算是他的“主场”。上个赛季他帮球队保住了唯一一个冠军，眼下这场更是要全力以赴。

他们以一场大胜赢得了奖杯。所有人都在庆祝，他们在场地中走来走去，互相拥抱，或牵或抱着各自的小孩。有人在跳舞，有人高声喊着什么。Jasper在这些人中间穿过，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。胜利的感觉谁不喜欢呢？受周围热烈气氛的感染，Jasper觉得晕乎乎的，整个人像飘在半空，跟那些笑声融为一体。

“嘿Jasper！”有人冲他打招呼，“恭喜你！”

他道了谢，那个人转去下一个目标。迎面又有一个人走来，一个金发男子，穿着门将的绿色球衣——听起来像在描述他自己。他回过神来，发现Marc正看着他笑。

“Marc！”他有点不好意思，像被抓住干了什么无伤大雅的恶作剧。

“生日快乐！我猜时候已经到了。”

Jasper这才反应过来。比赛时他把这些事全都抛在脑后了，没有意识到4月22日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然来到。

“谢谢。”

他们也拥抱了。奖杯放在不远处，每个人都去跟它合影。Marc拉上Jasper。Jasper先去单独照了一张，然后Marc加入了，两人一起捧起那座奖杯。

“你今天做得很棒。”Marc在他耳边悄声说道。

“而你一直都很棒。”两位门将相视一笑，一起转身朝正在集合的人群走去，手搭在对方肩上。全队跟奖杯来了个大合影，这期间他们仍勾着彼此的肩膀。大家一起唱歌，开怀大笑，感到长所未有的畅快。

 

这些人可能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，否则无法解释他们连夜赶回巴塞罗那以后又跑去迪厅庆祝的行为。Marc以为Jasper会回家同家人庆祝生日，却见他也加入了这难得放纵的聚会。

Marc今天不太想跳舞，所以过了一会儿他就退到一边，把舞台留给乐意发挥的队友们。Yerry和Gerard玩得相当投入，其他人也都疯作一团。Andres跳着自创的舞步，故意引队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他们把过生日的Jasper围在中间，对着他又唱又跳，搞怪得不行。Jasper格外灿烂的笑脸在人群中忽隐忽现。

然而没过多久，Jasper便从舞动的人堆里挤了出来。他在Marc的注视下坐到桌对面，又给自己点了杯饮料。

“怎么不继续跳了？”Marc问他。

“啊？”Jasper一脸茫然。

这里有点吵，Marc心想。他们得扯着喉咙喊才能让对方听见。

于是他端起自己那杯饮料，这次换成Jasper看着他坐到自己身边了。

“为什么不继续？”他还是决定用同一个问题开展对话。

“不想让自己太兴奋。”Jasper解释道，“过度兴奋没什么好处，最起码对今天的我来说是这样的。要是我兴奋得睡不着，白天就没那么有精神了。我答应爸妈今天跟他们一起过生日。”

Jasper解释得一本正经，偏偏Marc觉得很有道理。结果就是，两个人坐在兴奋躁动的人群中间各自饮酒，安静得与周遭环境几乎格格不入。

Marc陷入自己的思绪，斑斓变幻的灯光在墙上桌上和人们身上投下光点又一闪而过，五光十色、明明灭灭之中，他汇聚在未可知一点上的目光显得很专注。Jasper不由得被这份专注吸引过去，停下了小口的啜饮。他不知道Marc在想什么，灯红酒绿之地，他却在沉思。不管他思考的内容是什么，是宇宙暴胀的景象还是下一餐饭的安排，在舞厅的氛围中都显得那么严肃。或许又带点可爱之气，像不识趣的顽童，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Jasper胡思乱想着，一个没留心，玻璃杯猛地磕在桌面上。

清脆的一声，即使音乐嘈杂，近旁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。Marc被这样一声响惊动，回过神来，迎上Jasper充满歉意的表情。

“抱歉，我没拿稳。”他晃晃手里的杯子，显得有点内疚。

“没关系。我刚才走神了——可能差点睡过去。”

Jasper又在笑。Marc曾不止一次注意到他的笑脸。他真的很爱笑，赛场上会笑，训练场上也笑；高兴了会笑，紧张的时候也笑；感到抱歉的时候内疚地笑，伤心了被安慰也要露出表示自己已经被治愈的笑容。

而他笑起来又很好看。像一个被点亮的小太阳。没有人能直面这样的笑容而不回以笑脸，没有人。

那晚接下来的事谁都记不清了。舞池里那群人最后演变成群魔乱舞，桌旁这两个人就傻傻地对着笑到快散场。他们可能都醉了，Gerard跑来抱住他俩一人亲了一口，Andres也照做了，他亲得更大声。所以唯二相对清醒的人不得不负责联系可靠的人把他们一一接回家。实际上，他俩并没清醒到哪里去。根据Jasper很久之后的回忆，他跟Marc似乎把每个人都亲了个遍，包括对方。

幸好亲的是额头。

 

3.

要说世界杯带给Marc最大的收获，其实他也搞不清楚。

过早回家不算什么好事，虽然有人陪着。他不信自己四年后不能卷土重来，德意志战车隆隆碾过多少陈年光景，它也会趟过旧日尘泥继续前进。不过，不伤心是不可能的。Marc接到了父母亲人的安慰，却仍想找个能理解的人倾吐一下。谁呢？

不可以打给Ivan，克罗地亚刚刚出线，不能打扰好友备战。同理，其他进入国家队的俱乐部队友都不能打扰，包括几位队长，毕竟他们还要在俄罗斯待上至少三天。

有道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，他发现电话已经接通了。

他以为对面会是Jasper睡意朦胧的声音。毕竟——他抬手看了眼腕表——毕竟现在是凌晨四点，而巴塞罗那应该还有一小时的时差。

“我很抱歉。”Jasper轻声说。

他看了直播。Marc反应过来，他还没睡，因为他看了今晚那场比赛的直播。

“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打给你。我觉得你可能会休息。”他的俱乐部队友说，“而且……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打给你……”

Marc明白他在说什么。国王杯决赛之后，他们在生活中有了更多交集。不过毕竟为时尚短，何况他又被国家队征召，来了俄罗斯。他们还没有发展出那种无话不说的友谊，甚至有些时候，沉默占据他们私下交流的大半。那种沉默并不尴尬，不是没有话聊，只是双方都不觉得需要很多交谈才能消磨时间。只是简单地坐在一起，气氛就很好。

“Marc？”Jasper的声音带了点焦虑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“我还好。很伤心，但是还好。”

“你可以伤心。”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，“你绝对有理由伤心，别为此觉得自己不够坚强或是怎样。你可以沉浸在悲伤中好几天，不必听从别人的安慰，也不必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——只要这种情绪不会影响你太久太久。如果你想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，那也完全可以。想哭就哭，想找人聊聊就打给他。遇到这种情况，安抚自己是最要紧的，毕竟过了这一站你还有很多站要走。”

“谢谢你，Jasper。”你安慰人的方式真是独特，他没有说出口，但它真的奏效了。

“Jasper，我在想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欧冠出局那一场，你在场下看着我们输掉比赛，我现在可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了。”

“无能为力。彻底的无能为力。如果你在场上，起码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影响比赛结果，无论正向还是反向；但如果你根本不在场上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你的控制范围里，你也无法体会场上那些人的感受。这时你无能为力。”

电话那头的Jasper静静听。在国家队他是首发，在俱乐部他打替补；Marc差不过刚好反过来。如今他们算是有了相似的体验，只是不知当悲当喜。

“你回巴塞罗那吗？”最后，荷兰国门问他。

“回。明天就回。”

“我去机场接你吧。”

 

4.

说实话，Jasper没预料会接到Marc的来电。他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说出那些话来安慰对面的人。实际上，这是荷兰队无缘俄罗斯后别人拿来安慰他的话。无论如何，他心里想，小组赛出局还是比根本参加不了小组赛要好一些。好吧，可能也不一定，但伤心都是同样的。

他还不知道一会儿见了Marc应该说些什么，他也不知道应该直接把对方送回家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顿饭。Jasper很少会遇到叫他手足无措的情况，明明平常相待就好，他却紧张。

去机场的路不算长，等人的过程却显得很漫长。Marc的身影出现在门后，他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。

他们离开机场。Jasper最终决定邀请Marc到自己家吃晚饭，他答应了。

Jasper一个人住在巴塞罗那，父母也在这儿买了房子，但距离并不近。他把停车入库，打开门对Marc比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Marc环顾客厅，Jasper跟家人的合照挂在门对面电视墙上，长沙发还留着人坐过的痕迹，地毯上散落几个抱枕。

风从未关的门吹进来，窗帘懒懒摇了几下，便不动了。

Jasper关门回身，眼疾手快地拾起那几个抱枕丢上沙发。“出门之前忘记收拾了。”他抓抓头发，笑了。

Marc被示意坐到沙发上，Jasper给他打开电视，遥控器递到他手上。他去厨房了。Marc随手抓过一个抱枕搂在怀里，舒展身体让自己更舒服一些。节目调来调去，他的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到电视上。Marc无意识地揉着手中的抱枕，感受脚下毛绒绒的地毯。他想Jasper一个人在家的时候，会不会蜷在地毯上，窝进那堆柔软的抱枕里靠着沙发腿看电视。这个画面在他脑海里打了个转，然后就再也出不去了。他想象暖橙色的光线透过窗玻璃洒在这个空间中，这个场景蕴藏的温柔含义多得令他惊异。

他坐不住了。抱枕被他轻轻放到一边，Marc起身循声朝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
“Jasper？”他探身张望，流理台前系着灰格围裙的人应声抬头。

“你饿了吗？”Jasper有些担心，也许自己的速度确实有点慢，让客人饿肚子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。

“只是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。”Marc怕他误会，赶紧作出解释，“一个人看电视没什么意思，我保证不帮倒忙。”

Jasper如他预想的那样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。他俯身从橱柜里翻出另一条围裙，递给Marc。

 

不巧的是，在晚饭上桌的那一刻，窗外响起一声炸雷。Jasper被惊得一跳：“怎么了？”

Marc向窗外望去，豆大的雨滴已经开始对窗玻璃发动疯狂攻击。

“我可能要多打扰你一会儿了。”

直到天完全黑下去，雨也没有停。Jasper为他收拾了一间客房。Marc换好睡衣仰躺在床，随手刷着社交网络。除了世界杯外，并无大事。这时他才猛然发觉，他已经把比赛完全抛在了脑后。他的身体正因饱餐和舒适的环境而放松着，那些失意和痛苦的情绪被遗忘了一整天。Marc觉得神奇，现在那些情绪回来了，却像隔着一层朦胧不清的雾。它们试图刺伤他，又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绵软地挡了回去。

门被叩响，Marc起身应门。Jasper抱着一团空调被站在外面，Marc接过来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又好了几分。

Jasper也换上了睡衣，整个人显得轻松而慵懒，一两绺金发在空中支棱着。Marc知道自己看起来也是如此，衣冠不整，头发乱七八糟，毫无形象可言。但不知何故，他喜欢这种感觉。

那么日常，那么“生活”。

那么温暖，可以抵抗大雨。

“晚安。”他说。

 

5.

Jasper转会的传闻不知传了多久，也有消息说俱乐部正在物色新的替补门将。对此，Marc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想法，没人比他更清楚Jasper配得上一家高水平俱乐部的首发，转会对他的发展有利。可是私心来说，如果Jasper离开，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像这样胜任这种角色。他知道有些球队会囤积很多门将以防万一，而巴萨只有他和Jasper。门将这个位置上，他们俩经历的事，一起分享的胜利之喜和共同承担的失利之痛，没那么容易放开。

Marc在飞往达拉斯的航班上胡思乱想了一路，赶在对罗马的比赛前与队伍会和。他没问Jasper是否真的要走，这不是久别重逢的第一面应该问的问题。眼下要紧的是比赛，即使这样一场友谊性质的冠军杯，他们也得认真面对。

首发依然是Jasper，教练考虑到Marc才归队不久，也只与新队友合练了一天。场上情况不是太好，但大家仍有相当亮眼的表现，半场一比一的战绩也说得过去。Marc想着上半场是不是快结束了，就在这时，观众席传出了一阵惊呼。

他迅速看向场上焦点所在，只透过围拢的队员看到Jasper捂住头躺在地上的画面。发生了什么？他有点慌神，但见教练对此没有任何表示，只密切地注意着场上的动向。

“别有事……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。

Jasper站了起来。比赛继续。

中场休息。Marc见队医从Jasper身边离开，立刻凑过去。

“严重吗？”他小声问。

Jasper小幅度地摇摇头：“只是撞了一下。Nelson*已经卸力了。”

Marc陪他坐了一会儿，想着要不要向教练申请下半场换上自己。可他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，既然队医和Jasper自己都觉得没有大碍，他就应该信任队友。

Jasper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，他发觉自己正紧紧攥着椅背。他把手拿下来，跟Jasper击了个掌。

“下半场加油！”

 

他们很好地控制了局面，直到除Jasper以外的首发队员全部被换下场。比赛到七十分钟时，场上只有B队的小将们，以及Jasper。然后他们八分钟连失三球，Marc差点以为欧冠淘汰赛那次逆转被复制过来了。他挠挠头，决定忽视这个念头。

二比四，好吧，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起码新援得以与队伍磨合，小将们也得到了锻炼和考验，而这就是友谊赛的意义。他迎上那群小伙子，跟他们击掌拥抱。

回酒店的大巴车上，Jasper靠窗闭目养神。Marc注意到他的头倚在窗玻璃上，随大巴车的行进而颠簸晃动。他悄悄拍了一下旁边那个孩子的肩膀，示意自己与他换位置。

小伙子欣然起身去找B队队友，Marc挪过去，迟疑着抚摸他的额头。

“什么？”Jasper含含糊糊地嘟囔一声，没有睁开眼睛。

Marc小心翼翼地移动他的上半身，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，可以让他把头枕到自己肩上。最终Marc成功了，他看上去比刚才舒服了一些。Marc偏头观察他，没有皱眉，很好；也没有流口水，再好不过了。他倒不是很介意弄脏自己的外套之类的，只不过经验告诉他，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倚在别人身上流了一路口水，会觉得很难堪。Jasper最好不会觉得难堪，因为一点儿都不。

相反，还有些可爱。Marc模模糊糊地想。

他自己好像也快睡着了。他继续一点一点地挪动头部，直到双唇感受到那头金发的质地。

他以为自己会被惊醒，为着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。它不同于平日里队友间表示亲昵的亲吻，甚至不同于国王杯决赛那晚记忆模糊的吻，因为他好像意识到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。不是出于友爱，也不是缘于酒醉，他只是想这么做，于是就做了。

如果他们接吻了，他也不会有任何惊讶的情绪。这一晚，好像有一扇紧闭的门被拉开一条细缝，风迎面吹进来。

Jasper快到酒店的时候醒了。意识到自己枕着什么地方，他几乎立刻弹起来，张开嘴。

“没关系。”Marc抢在他前头说。

“谢谢。”他的笑容在昏暗的大巴车里闪闪发光。

 

6.

Marc执意要送Jasper回房间。两个人一路无言，直到Jasper摸出房卡，准备刷开房门。

“你会走吗？”Marc还是没忍住，问出了口。

Jasper的回答如他所料：“不确定。我还在等。”

等别的俱乐部报价，等巴萨同他商量。

还是等别的什么。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“在车上——”Marc张口，却顿住了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怕你睡得不够舒服。”Marc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句，好像还不够欲盖弥彰似的，又补充道：“你的头毕竟受了伤。”

Jasper的眼神像是他识破了什么，但他只是重复了一遍：“谢谢你。”

但他没挪步，没转身回房，没紧紧关上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那道门。他还站在原地。

Jasper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
Marc也知道。

 

“你还没跟我说那句话。”Marc率先开口。

“哪句话？”Jasper故意装傻充愣，“说……你是世界最佳？”

“说你爱我啊。”

“你爱我啊。”Jasper强忍笑意，但他的努力快失败了。

Marc轻轻，轻轻笑了。一个短暂的，真正的吻。

“说对啦。”

FIN.

注释：

*记得上午对罗马是塞梅多误伤了萌森。

CP tag打了“ter stessen”和“狮森”，目测这俩还没有被用过。

以及，继续寻求同好QAQ